Nearby Is the Country They Call Life

毗鄰有個國度,名叫生活

布面油畫、灰燼、水泥、沙子、丙烯、乳膠

雙聯畫,160 × 80cm(每幅)× 2,2025

Puer Aeternus 永恆少年

Puer Aeternus(永恒少年)——令我始终天真、理想、轻盈的原型。

布面油画,160 x 80cm

原文

2025年8月30日

深陷恐母情结,我常常被意识原型 Puer Aeternus所支配(俗称“彼得潘综合症”)。无法活在当下,总渴慕更高远的存在。成年后的生活是一场漫长的挣扎——试图逃离那“吞噬之母 (大母神的负极)”(既是个人的,也是文化的),并且抗拒 物质现实(*matter–mater–mother)。我常在想,这种“病”多少属于我个人,多少属于集体?是诅咒,还是恩赐?(这是早在《自卑的捕食者》中就困扰我的问题)

重读《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》:

恍然意识到,托马斯的生命力正是存在于矛盾之中:堂·璜式的纵欲自由与特里斯坦式的忠贞羁绊之间的张力,使他得以生存(鲜活)。轻与重都不可承受;生命在两者之间。

我与 Puer 的挣扎同样也源自矛盾——超脱与落地、逃避与投入、幻梦与现实、艺术与媚俗之间的拉扯。

在出售我的作品之前,我想先将它们呈现在有影响力的公众平台上。这就使得对外联络变得必要。经过多年的退隐,今年终于开始尝试向外召唤。目前仅仅是给”艺术界"写了几封信,但即便此事已令我痛苦不堪。有时仅仅一封邮件就要耗一整天、半瓶酒,然后再需缓两天,才能重新投入绘画。但出乎意料的是,挣扎令我成长。“向外”与“向内”的张力,反而给我的生活带来更多结构和目的性。

“媚俗就是对屎的绝对否认。” 单纯的积极(正面)是毫无生命力的。消极(反面)之于我的艺术不可或缺,而如今它似乎也渗入了我的生活,成为我生命力的源泉。轻与重,诅咒与恩赐——关键或许不在摆脱对立,而是全然地栖居其中。

Nobody 沒人

参照罗丹《行走的人》

布面油画、灰烬、水泥、沙子、丙烯、乳胶

160 x 80cm, 2025

《街》

帕斯

又长又静的街

我在黑暗中走着,跌倒

又爬起来,向前摸索,脚

踩着沉默的石头与枯叶

我身后有人紧跟

我慢,他也慢

我跑,他也跑。我转身:没人

所有的黑暗无门

重重拐角出没

总是把我引向这条街

没人等我,没人跟我

我追赶一个人,他跌倒

又爬起来,看见我说:没人

局部包括穿🍉的Labubu美杜莎、“naive (天真)” ––倒写的“evian (依云)”,以及《小王子》中著名的“帽子”插图—— 实为巨蟒吞象,象征自我被母亲吞噬,见冯·弗兰兹《永恒少年》。“小王子”是个典型的“永恒少年”意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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